1960年大饥荒的惨状

在我记忆中,最难忘的是:上世纪58.59.60.61年,58年上半年还有饭吃饱,从下半年开始,每天都是饿肚子,一直温饱都没有解决到61年,从62年开始,在刘少奇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的宽松政策下,农民分到自留地,可自由种点东西,从那时生活就天天好起来,一直到闹文化大革命,生活又直线下降到改革开放才好起来!

有树皮、洋槐树叶吃还是好的,我那时吃的是棉花壳掺小米的谷糠做的馍,放到细柳条编的小筐里,不成个,散拉拉的,得用手捧着吃。里面没有面,只有似有似没有的剁碎的红薯疙瘩掺里面,粘不着糠团。那味道,又苦又涩,咽不下去。可是饿得太受不了,就狼吞虎咽地吞下了。半夜里爬起来,踏着尺把深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去地里偷挖蔓菁菜。白天谁敢去啊。本村一个叫李玉秀的饿得受不了,捡到一只死羊娃,用瓦盆偷着煮了,被时任大队治安主任知道了,抓到大队部,吊到梁头上,用皮鞭活活打死!社员都吓的发抖,谁敢去偷挖青菜啊!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半夜里去地里挖蔓靑。冰太厚,手指头都冻硬了,挖不动,只能连雪带泥巴把叶子勒一把狼吞虎咽地吃下。哪里还知道啥味道啊!唉!如今的年轻人,哪知道啥叫饿啊。不说了,我再有一两天就饿死了,突然间粮食下来了,没死。

 

1960年大饥荒的惨状

 

@望风柳影

这个问题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回答。我本人59~61年,年龄10~12岁,正在上三年级到五年级。全国其他地方不知道,只说我的家乡山东省胶东地区,过去是个鱼米之乡。可是从59年秋天开始,食堂已经奄奄一息,开始每人还有一点定量,到冬天食堂解散时,每家每户就只有一些萝卜、地瓜了。最严重的是1960年春天,许多家庭已经几个月没有一粒粮食,浮肿病开始漫延,大人孩子齐出动,四处挖野菜。我清楚地记得,柳树刚刚吐絮,就被捋走。梧桐树叶、洋槐树叶、杨树叶,都是好东西。最好吃的是榆树叶,又滑又甜。榆树叶采光了,开始剥树皮。最后连树根都挖出来剥皮吃。所以在大饥荒以后,很难见到一棵榆树。过去的花生皮、玉米芯、玉米皮,都是烧火或者喂猪的,当时都粉碎后充饥。这些东西难消化,又干结,许多老人因为排不出大便而送了命。最难吃的是酒糟。我清楚的记得,60年夏初,我和哥哥随村里大人们天不亮推着独轮车到20里地的酒厂买酒糟。那时的酒也基本没有粮食原料,都是米糠、花生壳和少量地瓜干混合。酒糟味道难闻,混合点野菜、树叶,上锅蒸熟,真是难以下咽。但是总比吃观音土强。就是这样的酒糟,也是抢不到,甚至要走后门才能买到。

由于长时间饥饿,人们无精达采,下地干活有气无力。仓库里除了一点种子,空空如也。春天播种花生,队长在现场看着,怕社员偷吃花生种。只要看到谁的嘴动,就要张口检查。这样还是挡不住偷吃,又把花生拌上人粪尿。但是仍然有人不怕,把花生皮搓掉再吃。以至于花生出苗时满地里稀稀拉拉,原来是种子都被吃了。

从60年春天开始,村里陆陆续续有人因为饥饿而死。我家邻居一个38岁的男人,平时体壮如牛,临死前喝了一大碗野菜汤才咽气。我的外祖父59岁,在60年腊月,分了一点救济粮,准备过春节吃。他一冬天没有吃过一次饱饭,在腊月二十八日久饿暴食,吃了过多的玉米面掺杂萝卜樱子做的饼子和稀粥,给肠胃造成伤害,在春节初二日就去世了。据我所知,我们村一共260人家,大饥荒时有十几个人因为饥饿而死。而且中年人占了半数以上。

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你就想不到那个年代的苦楚。也有的老年人,虽然经过了那个年代,但是也在信口雌黄的粉饰太平。我觉得,这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不是昧着良心的糊涂虫,就是当年得势得益者。

 

@531317318312

你听错了还是是他说错了,三年困难时期吃树叶不假,但不不论什么地方吃树叶,一是嫩树叶,二是不苦的,别说有毒的了,像槐树叶子,你看它很少招虫子,你说人能吃吗?我们沧州方园100里吧吃过榆树叶,柳树芽。我没吃过柳树芽,后来十多年前跟老伴吃几次,吃鲜就好吃了,天天吃也不行。再就是这个时期吃的野菜树叶都掺些面,或玉米面。不要误解纯吃树皮,树叶。树皮也是榆树皮挨着木质的那层嫩皮,晒干轧成面,叫榆面。那个年代有卖的,榆里面有参胶泥(粘土,也叫观音土,因能塑造观音像故尔得名)的,因颜色相似,不垫牙。用它参在粗粮菜,中为的是粘成团。不能理解成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时没一粒粮吃草根,皮带。三年困难时期毕竟每个人还有那点定量粮。吃纯粮确实不够,所以也叫“瓜菜代”。

声明:我喷了让网友也喷,我发过的贴子希望大家评。自己做过事,说过的话要经不住评论,那不是好事,是假话。知道就说,不知道绝不胡说。这是做人的底线。用我老娘的话说“怕人家讲论,别说别做”,当然是指说瞎话,做对不起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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