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大城市下水道有多大】

下水道是城市的良心,这个命题要是成立,“下水拯救人民”“下水是人民的救星”也说得过去。

最早的下水,是对于场景的描述,杜甫有首诗说:“济江元自阔,下水不劳牵”,和下水道的用法一样。在民以食为天的中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下水成为内脏的代称,更生猛的叫法是“杂碎”。周星驰的电影《食神》中,就有一碗杂碎面的描述。男主角落魄的时候,被对手嘲讽“你连在街边卖杂碎面都没资格”;为了吃“霸王餐”,男主角不断给杂碎面挑刺,乃至说里面还有屎。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大城市下水道有多大】

广东人对内脏情有独钟,据说有些专卖杂碎食品的,还非常讲究一个新鲜,带着热乎劲加工才好吃。什么都敢吃的广东吓坏不少人,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才让重庆、北京在下水界有了赫赫名声。

吃四川、重庆火锅的时候,很多人喜欢点一盘毛肚、鸭肠。早年的川渝火锅,也有毛肚火锅的别名。据说在明末清初的重庆嘉陵江畔,朝天门码头是回民屠宰牛的地方。回民只要肉、骨、皮,不要内脏。这就便宜了岸边的水手、纤夫,本着物尽其用不浪费的原则,琢磨着怎么吃。鉴于内脏气味重,洗干净后又加辣椒、花椒、姜、蒜、盐等辛去腥。这些群体都是重体力劳动者,“食不厌其精”派不上用场,就混在一起煮着吃。时间一长,麻辣口味的川渝火锅就成形了。

北京虽然是天子脚下,但也有一些穷人,著名的卤煮火烧也是老百姓穷欢乐的结晶。相传在光绪年间,北京有一道有名的菜叫苏造肉(也称苏灶肉),主料是五花肉。“苏造肥鲜饱老谗,火烧汤渍肉来嵌。纵然饕餮人称腻,一脔膏油已满衫。”对于老百姓来说,五花肉有些贵,猪头肉和猪下水倒是便宜,就用它俩做“替身”,久而久之,就成了卤煮火烧。除去火烧,卤煮火烧现在的主料是猪肠、猪肺,反正都是下水唱主角。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大城市下水道有多大】

除去这大名鼎鼎的南北双雄,云南在这方面也有些名堂。云南很多地方都爱吃“”,就是羊肉一锅炖,里面要是没有下水简直就是欺诈。在云南大理白族人家,每逢红白喜事,在正席之前的简餐中,会见到一道“下水菜”。通常将猪肺炖好,最后和青羊汤锅菜、粉丝一起煮,是一道荤素搭配的佳肴。农家人请客,通常自己杀猪,用好下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这是我对这道菜来历的猜测。

下水是缩影,倒映出经济实惠的百姓手段。好多流传下来的名菜,最初的由头是丢了可惜,或是便宜。跳出这个圈子,甚至觉得是大智慧——还有什么比又好又不贵还厉害的呢?就像电影《食神》所讲的,世间根本就没有食神,或者人人都是食神。或者像毛主席说的,人民,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下水拯救人民于饥寒交迫,人民赋予下水更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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