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果妈妈为什么有那么大权利

很多人近期看了扫黑风暴后,都去搜寻了孙兴的原型发现原来这个是按照孙小果原型改编的,很多人对于本来已经判了死刑的孙小果为什么还能出狱非常疑惑,为什么他的妈妈能够有这么大的权利,是大官吗?下面就跟随小编一起来了解一下孙小果妈妈为什么有那么大权利,孙小果母亲被判死行了吗。

孙小果妈妈为什么有那么大权利

“扫黑除恶”是党的十九大以来,党中央作出的重大决策,事关社会大局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事关人心向背和基层政权巩固,事关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

年初,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重点打击11种黑恶势力。其中,为黑恶势力提供“保护伞”的党政干部、政法干警等是查处的重点。

反观这次的“孙小果案”,从最初的改小年龄,量刑过轻到成功减刑,到后来拥有多重身份,为什么作恶多端的孙小果总能逍遥法外?有没有人帮他徇私舞弊?他再次成为“黑老大”,背后又是谁在“撑伞”?

“我们仅是基层的执法者,会有多大的能耐去支持儿子违法犯罪!再说,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们的儿子不是王子。”当时,其父母表示坚决支持有关执法部门对儿子的处理。

但嘴上一套,行动一套。

据媒体披露,为违法犯罪的孙小果四处奔走、活动的不是别人,正是孙父孙母。相关报道显示,孙母曾多次找到有关办案人员,要求翻看有关孙小果的案情材料及索回孙小果被警方扣留的一些物件。

而孙小果有一项“联动锁紧式防盗窨井盖”发明专利,助其减刑。向专利事务所送来相关材料的,正是孙小果的母亲。

相关报道显示,孙小果的生母最晚在1992年就已在昆明官渡公安分局工作,并被授予三级警督。孙小果的亲哥则是一名党员,23岁就成为武警警官,工作出色。

而孙小果的继父,曾经的昆明五华区公安分局副局长,1998年被免职后不降反升,2002年出任五华区城管局局长。

目前,网络上对于孙小果家庭背景的猜测之声早已铺天盖地,而且,客观来说,说孙小果父母为其“撑伞”也还有些武断,但若突破法律底线就该依法处理。

为回应舆论关切,昆明扫黑办日前表示,省市有关部门已对孙小果所涉犯罪、相关判决及刑罚执行等问题开展调查和审查工作,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依纪依规依法严肃处理。

现在,是时候揭开其神秘面纱,给公众一个明确的交代了。更重要的是,孙小果被重新“揪”到公众视线之内,正说明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来得必要,扫黑除恶督导来得及时。

孙小果母亲被判死行了吗

孙小果母亲被判20年,没有执行死刑,而孙小果执行了死刑。

2020年2月20日,遵照最高人民法院下达的执行死刑命令,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孙小果执行死刑,扫黑除恶让正义终被伸张。

多年来一次次为孙小果枉法脱罪的孙鹤予、李桥忠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19年。

梁子安、罗正云、刘思源等17人因犯徇私枉法罪、受贿罪等罪被判处12年至2年不等有期徒刑。包括两任云南高院院长在内的6名领导干部也受到了党纪处分。

在中央扫黑除恶督导组的强力推动之下,一些久攻不破的大要案件水落石出,一些百姓反映强烈的黑恶势力落网归案,一些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逐步解决,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民心工程。

谁导演了孙小果的“死而复生”?

2019年3月,一个叫孙小果的人因故意伤害案被昆明市官渡区人民法院决定逮捕,公安机关调查发现,孙小果曾经作下不少恶行,涉嫌涉黑涉恶团伙犯罪。孙小果这个名字一经公布,顿时引起轰动。许多昆明人都有印象,20多年前就有个孙小果,犯下多起性质恶劣的大案,1998年已经被判处死刑。这是不是同一个孙小果呢?

专案组成员 昆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支队一级警长蒋彪:死刑已经执行的,怎么他没死啊?有这样一个概念,诧异,非常诧异。

这个孙小果正是20多年前那个孙小果。公众高度关注:一个被判死刑的人为什么能“复活”并再次作恶,背后是否有公职人员徇私枉法?全国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办公室将孙小果涉黑案列为重点案件,挂牌督办;中央政法委、中央纪委国家监委、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司法部六部委联合组成专案组进驻昆明,分工合作,展开全面调查。

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陈浩:司法是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为什么孙小果这个案子影响震动这么大,真是触碰到了普通老百姓的一个心里的底线了。

之所以很多云南人对孙小果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是因为当年他犯下的案件情节极其恶劣,曾经被云南媒体报道,广为人知。他第一次犯罪,要追溯到1994年10月16日。环城南路是昆明市的一条主干道,每天人来车往,孙小果和其他四名男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条路上将两名女青年强行拉上车,开到郊区偏僻的地方实施轮奸。当时孙小果并不是主犯且未满18岁,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然而,1997年,本应该在监狱服刑的孙小果,离奇地出现在了社会上并再次犯下多桩重案。当时他作案的地点叫做茶苑楼宾馆,在这里,他一周时间内先后强奸4名女性,其中1名是未满14岁的幼女,另外3人也都是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此外,他还在一家娱乐城非法拘禁并虐待侮辱两名女性,造成严重伤害,作案手段的残忍令公众哗然。

昆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支队一级警长蒋彪:他的那种行为实际上是很暴虐的,让女孩咬着一个石茶几的面板上,咬住,拿嘴咬住,然后他在上面一脚踢上去。小女孩反抗不愿意,让手下人下去打,拖到楼下去打,打到什么样的标准呢?打到他认不出来。

在专案组重新对孙小果案进行调查的过程中,对当年的受害者一一进行了回访取证,虽然已经过了20多年,但专案组成员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孙小果当年的罪行对受害者的伤害。

昆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支队一级警长蒋彪:我在接触其中一个被害人的时候,那女孩说到当年情况的时候,她那个手,她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那种颤栗,就是马上给你感觉到她当年那种紧张的情绪又体现出来。20多年了,说起这个事情,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想而知当年她受的伤害有多深。

经调查,发现是孙小果的母亲孙鹤予和继父李桥忠,在1995年找关系非法为孙小果办理了取保候审,随后又非法为其办理了保外就医,使得他第一次犯罪就没有受到处罚,继而在1997年再次犯罪。

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陈浩:孙小果的母亲搞一个假的病历,然后就做了一个保外就医,第一次就让他逃避了处罚。那次一天牢也没坐。

孙小果母亲孙鹤予,早先是昆明市公安局官渡分局民警,继父李桥忠当时是五华分局副局长。1998年,二人就因包庇孙小果1994年所犯强奸案被查处,孙鹤予被开除公职并以包庇罪判处有期徒刑5年;李桥忠受到留党察看两年和撤职处分;给孙小果违规办理取保候审的两名警察也被以渎职罪追究了刑事责任。孙小果也因1997年再次犯下多桩重案,于1998年2月被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公众都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终结了,没想到20年后类似情节再次上演,而且这次更匪夷所思,是“死而复生”。

调查发现,孙小果是2010年4月出狱重回社会的,实际服刑不到13年。出狱后他注册多家公司,经营多家酒吧夜店,成了昆明夜场上颇有名气的“大哥”。貌似合法的公司外衣下其实做着诸多违法犯罪的勾当,开设赌场、放高利贷、非法拘禁、故意伤害,不一而足。直到2019年3月,孙小果和同伙在一家KTV打架斗殴,一脚踢爆了对方的膀胱,将对方打成二级重伤,才再次被逮捕。他的身份曝光后引来舆论哗然,网络上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孙小果背后到底水有多深。

昆明市公安局刑事犯罪侦查支队一级警长蒋彪:以前的这些受害者,他们觉得当年被死刑的人都可以改判成有期徒刑甚至没坐几年牢就出来了,这是要多大的势力,多大的能力,他就觉得你们能搞定他吗?还是你们就是来走过场?

彻查并公布孙小果案的真相,关乎社会对法治公平正义的信心。政法机关对孙小果涉黑涉恶团伙犯罪展开调查的同时,纪检监察机关也成立专案组与政法机关协同办案,彻查背后的“保护伞”和涉黑涉恶腐败问题,对涉及的一百多名公职人员进行了审查调查,最终查清了这一案件中存在的公职人员徇私枉法行为。

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张雪贫:中间只要有一个人是严格执法,他的这个事情就走不下去。每一个人都松这么一个小口子,最后就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调查发现,孙小果1998年一审被判处死刑之后,先后经历了两次改判。第一次是1999年,孙小果被判处死刑后上诉,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二审,改判为死刑缓期两年执行。经调查,这次二审改判在事实认定和适用法律上存在错误,但并未发现徇私枉法情节。

改判死缓后,孙小果被投入云南省第一监狱,按照法律,死刑缓期两年期间没有新的犯罪,则转为无期徒刑。如果孙小果就此依法服刑,也不可能再为祸社会,然而,2003年他的母亲孙鹤予刑满释放后,又一门心思要从监狱里捞人。

孙小果母亲孙鹤予:很矛盾,也很恨他。你说不疼他吧,也不可能。 总是想让他(受处罚)能够轻一点,有溺爱在里面,这是我的问题。你说做这个母亲做得失败不?很失败,真的,很失败。

孙鹤予当时已被开除公职,但李桥忠仕途又有了起色,在五华区城管局担任局长。孙鹤予于是和李桥忠提出让他再去找关系,李桥忠也就一口答应。

孙小果继父李桥忠:他是他妈生的,他妈是我的老婆,作为他的继父,他妈提出来这个东西,(我)肯定是找熟人,更好说话,更好通融。

调查发现,正是李桥忠和孙鹤予的多方运作,致使2007年9月,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于孙小果案启动再审,并最终由死缓改判孙小果有期徒刑二十年。这一再审改判显然极不正常。

调查组循着这次再审的流程,逐一对照每一个关口的权限和职责,由此锁定了每一关的责任人,并发现多个环节都有公职人员严重徇私枉法。

立案是启动再审程序的第一关。李桥忠打听到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的田波和自己先后在同一个部队服役,就辗转托战友约田波吃饭,并分两次送给田波10万元,希望他在立案上予以关照。

田波自己心里其实明知,这个案子不符合立案再审条件,但同时却又有种侥幸的想法,觉得自己卖个人情或许也问题不大。

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立案庭庭长田波:我当然觉得这个案子确实不该立案,不该立案再审,但是我觉得立起来,改和不改,那是另外一回事。即使能够立起来,你审监庭、最后审委会讨论也过不了,我是这样想的。

田波觉得立案之后反正还有审判关,但负责审判关的人可不这么看。

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再审程序第一关是立案庭,立案庭不立案我这里永远没案子。确实有错误你才能立,没有错误你凭什么立?

梁子安,正是再审程序的下一关:时任审判监督庭的庭长。他埋怨立案关没有把好,但他自己也没能把好审判关。案子到了他这里,李桥忠夫妇自然也就把他列为重点公关的对象,向他行贿十余万元。

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 梁子安:改这个案子的时候,实际上我当时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交给你的就是一个关口,那你把不住这个关口,后面这个是有经验教训的。

当时梁子安明知这个案子不该改,但面子上又抹不开,于是他告诉李桥忠夫妇,这事难度大,建议他们再找找院领导。时任云南省高院院长是赵仕杰,虽然李桥忠不认识赵仕杰,但却绕着弯子,找到了能和赵仕杰说上话的人。

时任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人民检察院党组成员 副检察长刘天鸣:李桥忠这个人呢,就是一件事情你只要放在他那儿,尽管他官儿不大,但是他通过绕,我不认识你吗,你认识他,他认识他,他认识他,最后绕到那儿,这是决策者,行了。那个年代就吃饭,吃吃吃一路吃过去,再集中火力,再送点东西,找到了能办事也能办成事的人。

调查发现,李桥忠通过不止一个人和赵仕杰打了招呼,其中之一是时任云南省长秦光荣的秘书袁鹏,李桥忠辗转通过一个私人老板结识了袁鹏,送了3万元,袁鹏接受请托给赵仕杰打了个电话。

云南省纪委监委工作人员张雪贫:袁鹏是省里面主要领导的秘书,当时李桥忠告诉孙鹤予说,他是当秘书的,他背后的人官有多大,他的权力就有多大,对方接到电话时,那考虑的肯定是这个人,你这个事情是你跟我提的,还是你背后的人跟我提的。

这些绕着圈子打的招呼起到了作用。赵仕杰找到梁子安提了这个案子,大意是如果能动就能一动。

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梁子安:他(赵仕杰)这个人,一般就是他意思表露了就拉倒了。我当时只要表个态,我保留意见,也行。但是毕竟没有。我第一句话是盲从领导,第二句话,我是丧失原则。

孙小果案再审历时一年,进行了三次审委会讨论,之所以反复讨论,正是因为不少审委会成员都认为,这个案子事实证据没有错误,不该改判。这间庄严的审委会会议厅,每个人只要走进这里,就应当摒除一切外界影响,只仰望至高无上的法律,遗憾的是,少数人最终将人情关系和领导意愿带进了属于法律的空间,并凌驾在了法律之上。

时任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监督庭庭长 梁子安:最后一次合议,表态就这样的,事实不动了,就把刑期改了。这个案子谁都不敢动事实。

就这样,孙小果完成了“复活”的重要一步,刑期变成了有期徒刑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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