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人——一个叫武功的小兽

你有没有为长大要上北大还是清华苦恼过？有没有总是觉得自己注定惊艳才绝将来注定干成一番大事业，要让天地换新颜？方明德说他梦到毛主席对他说“小方，你要战斗！”我虽然没有梦到毛主席，但是我也倒是总觉得我天赋异禀干出什么惊世伟业来。

从小我便觉得我有异于常人的勇敢，譬如胆敢站在巷子最中间，路过的自行车从没有胆敢撞在我身上的。不过武功要比我英雄得多，直接摔了一副象牙棋子，要搁在我身上是万万舍不得的。

不过后来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平凡的呢？从落选开始，还是从工作被骂开始呢？我是从写论文开始的。我发现我努力想要弄明白的理论学了半天还是一知半解，最后做出来的东西也总是“马马虎虎”的样子，唯有图表弄得好看一些。我默默的承认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尽管我截止到目前为止的人生都很顺遂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想要考的学校都能低空飞过录取，但那时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人的平凡和无力，尤其是当你身处在一群大神身边的时候。我就默默的接受了这种平凡。

可我总是有些不甘心的，总是想要从什么地方找到些“不平凡”来，便总是“折腾”，就像武功的“天生贱骨头”，总是三天两头想找点什么事情来。不过我顶多是找些乐子来研究罢了，比不上武功的“睚眦必报”。大抵是我没经历过那些“人都变得不像人”的时候，我想如果武功没有经过那一夜的私刑可能也不会觉醒了斗士的魂灵。我自是不信武功说的那些某年某月做的放火毒猪的事，且不说我对公安干警的信心，还因为我总想着武功被诬陷后便戒烟的果决，我对能够戒烟的人总是有一分好感。他的“睚眦必报”好像一直都停留在嘴上，不管是破口大骂还是吐痰到车顶，亦或者那些需要保密的“丰功伟业”，我想这就是一个不会打架的农村青年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战斗方式了。就像是一头小兽，只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命便不好惹，任谁来想要吃这肉也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吃到牙签大小的肉，得不偿失。小兽是靠这样的方式活下来，也将以这样的方式走完一辈子。

我总是可怜这样的小兽，也总是想给这样的小兽温暖，可又想着若是失掉了这战斗的魂灵，它还是那小兽吗？

我没有这战斗的魂灵，我只有折腾的魂灵，尽管被人评价过“穷折腾”。但是，这是我仅剩的勉强能称之为“战斗”的魂灵了，不然便甘于平凡，失了勇气与妄想，变成了我不喜欢的“无趣的大人”了。王尔德说过“保持本色也是很不容易的姿势。”，想要保持我这折腾的魂灵，我便要战斗，与自己的懒惰、与社会的庸俗、与气氛的消沉战斗。所幸，我总还是有一些个喜欢我这折腾的魂灵的家人与朋友，他们喜爱我的折腾也容忍我的折腾，让我总不至于单打独斗。我想，如果武功没有那个私刑的夜晚，可能也会是和我一样的一个折腾的战斗的人罢。